那一天,我已經到達了崩潰的臨界點。明知道警察沒多久就會抵達飯店,我還是選擇留在飯店房間裡,獨自等待警方的逮捕。或者,形容得更貼切一點。當時我在等待的,是某種形式上的外在救贖。
高中開始混黑道以來,傷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,內在的良心譴責也越來越大。想脫離黑道生活,卻因為已經陷得太深,不知道該逃到哪裡去。後來,索性從毒品中尋求暫時的解脫,被捕的那一天,就是因為被警方查獲身上持有毒品。
那次被捕入獄,關一年多我就被放出來了。姊姊把我帶到台北跟她一起住,又在她的公司上班。起初一切平順,後來同事得知我的過去,一個個排擠我,挫折引發內心的癮頭,沒多久之後,我又再度因為吸毒而入獄。
第二次出獄,換成母親來接我。為了讓我回歸正常生活,她老人家不惜花大錢幫我買車、買房,而我也很快就找到一份新工作,業績也做得很不錯。然而一樣,我又因為被同事發現身上的刺青,遭受排擠,心情沮喪情況下又陷入毒品當中。
20年的歲月當中,我數度進出監獄。每一次出 ... 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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