圖片提供/林紹男
曾經跟許多人一樣,為了生計,寄身一個無感的職場,行有餘力再兼點差。談不上興趣或理想,更別提意義與希望。林紹男和陳怡菁這對夫妻沒有什麼驚天動地、大起大落的經歷,他們的味道卻是最熟悉──那飄散在你我四周、升斗小民的味道,間或夾雜著無奈。
他們在風雨飄搖中扮演樂天知命的勁草已屬不易,當然不敢奢想有一天能如大樹般傲然俯仰天地。連法帶來他們生命中最大的契機,經過8年努力,林紹男拚上最高階,現在每天只需要認真工作3小時,完成排定的事項,便足以讓一家三代8口衣食無虞。
從前,他們只能認命地活在不起眼的黯淡角落;現在,陳怡菁在臉書上真切分享:「沒想到能成為直銷界的一顆小星星,希望自己的發光發熱可以照亮更多人!」
大學畢業後,林紹男在機械設計工廠上班,為了多賺一點錢拚命加班,每天7點出門,晚上8點才回家;在一次加班後回程路上,發生嚴重車禍,當下他有兩個念頭:1. 活下去,2. 為什麼要過這樣的生活?
傷癒後,他辭掉工作去澳洲打工度假,「打工度假」的名義誘人,去了才知道是當外勞,在馬飼料公司做苦力,負責包裝和搬運;1袋飼料30公斤,1天要搬700包,相當於21噸重,一個禮拜就瘦掉3公斤,勉強待了1年半,覺得不能再這樣長年耗損體力,於是打道回台。
最幸運 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事
陳怡菁就讀虎尾科技大學生物科技系,大二時教授要學生選一個有「小綠人」(健康食品認證)的保健食品寫報告。「我當時寫的就是賜多利奶粉,有一天看見阿姨在跟媽媽介紹直銷產品,我一看忍不住大叫:這就是我研究的啊!」
但她寧可經營3C產品的網拍,也沒打算向阿姨一探究竟。一來她不喜歡牛奶味;二來,還是個窮學生,根本喝不起1包100多塊的牛奶。她念頭一轉,把它放在自己的小店中試賣。她是賣家,對產品的了解竟源於絡繹前來的客人;明知擺在眼前的是優質保健品,卻沒打算當事業經營。大學畢業後,她最多一手掌握5份工作,直銷敬陪末座。
陳怡菁接觸賜多利在先,因為時機不對,只當賺個外快。反倒是婚後林紹男慧眼獨具,鼓勵她進入企業,又與她一同打下江山。這就好像他倆基於同對網球的愛好、相識甚早,但當下各自心有所屬,時機不對,只限於點頭之交。多年後再接觸,雙方皆恢復單身,天時地利人和,交往3個月就步入禮堂了。
最同心 夫妻攜手分工互補
婚前陳怡菁忙得不可開交,林紹男在她網拍、保險和教網球等工作中,赫然發現竟然還有直銷。他對直銷印象差,起自銷售員緊追不捨,然而他從沒見過陳怡菁推銷,反倒是客人一個個主動上門訂貨。這不僅顛覆他對直銷的成見,也間接說明產品的效果,於是他打算親自一窺堂奧。
他走進連法,放眼望去都是上年紀的長輩,換作一般年輕人可能就想走了,林紹男看法迥異:「他們能經營這個事業這麼久,代表它很穩定。」
他開始去聽課、了解獎勵制度,觀察半年後,評斷這是一家值得信賴的企業。以當時做業務的薪資,他估計應該可以勉強支撐兩人生活,就鼓勵陳怡菁放下其他工作、專心投入直銷:「我們可以苦一時,不要苦一輩子!」
林紹男的本意是當太太身後的助力,有一天陳怡菁的上線邀他們去家中喝茶,問林紹男:「你給這個事業打個分數,及格嗎?」林紹男回答:「及格!」上線接著拋出一句:「我們這裡不欠男配角!」林紹男聽懂了,在2015年也加入經營,自此小倆口一起跑客戶、一起認識新朋友,時間與目標都同步。
「我們利用網路市場、FB等社群媒體,讓家人和朋友看到相關訊息;又給自己一個目標,就是每天至少賣出1盒產品。」短短1年後,林紹男在直銷所得已經超過業務薪餉,原來的主業成了副業。2020年,第三個孩子即將出世,他決定留更多時間分擔照顧工作,便離開業務、專職經營直銷。
林紹男剛毅下兼具細膩靈敏,負責組織;陳怡菁溫婉中帶著純真熱情,負責客服。這分工巧妙的是,他倆都覺得自己負擔的部分較輕鬆、對方承受的才是大壓力,因此付予更多關懷與體恤。
林紹男望著他口中的「網球美少女」,感嘆客服要應付的問題太複雜。有的人不依照他們建議的方式用產品、或者因為時間短還沒看到效果,就打電話來怨聲載道。有一次陳怡菁掛上電話後情緒爆發,大聲抗議:「我一心想幫助他們,結果換來什麼?我為什麼要做得那麼痛苦?我不要做了!」
他不動聲色地聽完宣洩,10幾分鐘後見陳怡菁冷靜下來,再悄聲問:「那妳還要做嗎?」
「要。」陳怡菁心裡想的是:「明天還有客人要訂貨呢!」
林紹男安慰她:「我們不能為一兩個不信任我們的人,放棄大多數信任我們的人。」
最珍視 與家人緊密相守
「賺錢的管道很多,價值和意義在哪裡?」陳怡菁以前總會自問。網球教練告訴她,很多朋友勸他該教上流人士,賺得多又不會畢業,但是他寧可教學生,因為有成就感。
陳怡菁看到顧客的分享:一隻生命垂危的紅貴賓,在重拾健康後「判若兩狗」;那爸爸罹癌、哥哥主動脈剝離的一家人,隨著患者身體大幅改善,在FB張貼開心合影;還有自己領養的臘腸狗多莉,頭上突出的腫瘤逐漸縮小……她深深領會教練所指的成就感。
「我待過工廠和公司,回首那3、5年,感覺是空的,沒有任何值得回憶的。」林紹男話鋒一轉:「人生要享受!」如果你以為他的享受是錦衣玉食,那就錯了:「比如和孩子們聚在一起。」
這也是陳怡菁的想望。她從小立志賺錢,目的在好好照顧家人。如今能顧好上一代和下一代,外加他們的多莉寶貝,就是達成夢想。「以前只想到有錢可以過好日子,現在幾乎每天都在面對生死課題,我更珍惜與家人朋友的互動,要為生命留下色彩。」陳怡此時倏地閃過一絲調皮:「最快樂的是,我終於有本錢躺在床上耍廢了!」
「我一直希望能擁有自己的事業,如果沒有連法,絕對不可能達成。」林紹男談到未來目標:「產品幫助很多人找回健康、很多家庭得到圓滿,我想做的就是讓夥伴們都能跟我們一樣,達成甚至超越他們原有的夢想。」
這對夫妻腳踏實地、一階一階地往上爬,8年後登上最高階。財富讓他可以高枕無憂地安頓家人;自由讓他可以隨心所欲、每天打最愛的網球;而充裕的時間,讓他可以接送孩子上下學、陪伴他們成長。他的要求真的不高,心之所向不過是廝守著家人、平實地生活。
當林紹男不時一展廚藝,滿足全家的味蕾;當陳怡菁耐心地把賜多利奶粉一點一點餵到孩子們自動迎來、張得大大的口中;當女主人說到動情處眼眶一紅,男主人連忙貼心地遞上面紙……正是這些看似尋常的舉手投足,穩固了他們認定的幸福。
這種幸福的流動很幽微,但它扎根在心中,成為林紹男和陳怡菁對外發光發熱的源頭。
座右銘:不穩定的收入,帶給我們穩定的生活。
小檔案:
林紹男
出生:1984年
學歷:遠東科技大學自動化控制系
經歷:機械設計、澳洲打工度假、機械油品業務
直銷年資:8年
陳怡菁
出生:1990年
學歷:虎尾科技大學生物科技系
經歷:網路拍賣銷售、網球教練、保險業務
直銷年資:8年